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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诗人刘清泉访谈(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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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刘清泉访谈(第五期)  发帖心情 Post By:2005/3/16 12:46:59 [只看该作者]

吟香 10:08:28 您为什么写诗? 刘清泉 10:10:32 这问题跟问我为什么吃饭差不多。因为身体需要,所以就…… 吟香 10:11:28 您刚出版了一本诗集,名字叫《永远在隔壁》我知道这个取自您的一首诗的名字,我读过这首诗,您觉得诗人是孤独的么?永远在别人的隔壁? 刘清泉 10:19:59 是的。其实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每一个人都试图摆脱孤独,只不过不同的人群选择的方式与手段各不相同而已。诗人选择了诗,则更像一种姿态了。当孤独在我们抗拒的过程中被逐渐消解的时候,永远其实也正逐渐离我们远去。 没有人真正热爱孤独,也没有人能真正看透永远。所以诗人不仅是孤独的,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是悲哀的。有些诗人总以为自己可以拯救一切,我觉得有点可笑。 吟香 10:22:07 那么,如果让您重新选择,您还会写诗,还会做诗人么? 刘清泉 10:31:34 为什么不?我当然还会写诗,还会做诗人。因为诗人在我看来其实就是一个记录者,一个劳动者。有劳则有获,不劳则不获,这是自然法则,也是生活法则。我写诗,无非就是通过诗歌与生活达成一种妥协和共生而已。对这个世界,我主张不要要求得太多。相对于永远,我觉得隔壁是个更有人情味儿的词。就像逢年过节要走走亲戚串串门一样,最近的距离其实是我们最初的盘算。 吟香 10:34:37 您的回答让我感动,可是,现实里,诗人都是很清贫的,诗集永远热不过其它的书籍,您觉得哪里出了问题?是人们的眼光出了问题,还是我们的诗歌出了问题? 刘清泉10:58:23 呵呵。谁都没出问题。出了问题的只是岁月。诗歌本来就是一种小众文化,全社会畅销了反倒成了大问题。诗人的清贫其实是一种误读,我敢肯定,非诗人中的清贫者比例绝对大大超过清贫诗人。问题的关键其实在于,分工的不同造成了境遇的差异。而这种分工不是社会强制的,而是从业者的自愿选择。有人总担心诗人流失,其实是杞人忧天而已。 写诗,不是坚守,而是放任;不是竞争,而是共生。就像再发达的社会里掏粪工也仍然存在一样,诗人没必要蔑视别人,更无须轻视自己。为什么有的诗人总是抱怨这个社会?我觉得根本的症结就在他(她)太把自己当作人物了。诗人应该把自己的位置放得低些再低些,才能把这个社会看得更加深透,进而明确自己的角色。 吟香 11:00:22 精彩的回答,谢谢。您觉得什么样的诗歌才是好诗? 刘清泉 11:01:48 一言以蔽之,我口写我心。 吟香 11:02:28 您觉得现在写诗的人多还是看诗的人多? 刘清泉 11:07:09 比例应该是差不多的吧。因为写诗的人就是看诗的人。看的比写的多,那是时尚读物;写的比看的多,那是文件。 吟香 11:19:11 很精彩的回答,今天就到这里了,十分的感谢您,祝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刘清泉,男,1970年生,现在重庆某大学工作。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写诗,发表过大概500首;刚出版了一本个人诗集,《永远在隔壁》。 《隔 壁》(作者 刘清泉) 永远在隔壁,隔壁是一首暧昧的诗 即便你紧握灯绳,隔壁的人 心底仍一片光明。他拥有空气 就像大幕拥有众所周知的秘密 昨夜的一两声咳嗽,憋得你脸色苍白 这是城市高处的景致,屋檐模糊难辩 你不能说他心术不正,隔壁的书房 书都摆在明处,暗地里却养着蛀虫 他打一声口哨,乌鸦也跟着掺和 隔壁,永远在隔壁 偶尔他坐在阳台上,像一只夜猫子 半边脸在隔壁,半边脸露出伤疤 没有故事吗?他张开的双臂像生锈的圆规 头发飘起来又落下,落在隔壁 你说:“秋天就是这样!” 你说秋天并没有花朵凋零 隔壁挂着一口巨大的钟,时针与分针 总是纠缠不休 隔壁的门开了关上,关上又打开 似乎为了阻碍秋天的进步 但他在操纵着什么 一夜比一夜憔悴、失望 你从一页白纸上窜了过去,谁不明白: 永远在隔壁,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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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访诗人刘清泉(访谈二十三期) 记者: 您好刘老师,能采访您觉得很荣幸,最近看您几首诗歌,比如组诗中的《针》《线》还有最近的〈花语〉,风采依旧,但是感觉您的诗歌大多数都有写作背景,所以对许多诗歌爱好者来说理解诗歌首先要理解诗歌背景,请问,您的这个组诗的写作背景是什么? 刘清泉: 回老家一趟。感觉自己丢失了许多东西,想拣起来。比如对故土故人的怀念,对故乡变化的困惑,对自己目前生活状态的不满,等等。但想得并不是很明确,先一路写下去,准备弄10个左右再回头看。朋友的意见都先听记着。 记者: 您觉得在城市生活这么多年了,乡土依然动人吗?站在熟悉的土地上还能找到熟悉的感觉吗? 刘清泉: 乡土依然动人。但更多的感觉还是停留在回忆中。所以只有缅怀和困顿。 记者: 但是在您这组诗歌中困顿少缅怀多啊。比如<针》中描述的:我本没有抒情的意思/一回家它就瞄上了我的外套/一个可缝可不缝的口子/它说这里风大,比不得城市/我听见了,但我故意不予理睬/ 这段话中您用了口子,故意不予理睬这样的词,想说明什么呢? 刘清泉: 恩。是的,**缅怀来拒斥现在的正在工业化的老家。 记者: 是不是更多也在拒斥逐渐城市化的自己? 刘清泉: 因为急着回家,衣服外套被车门划了个口子,这是写实。但我觉得现在的老家已经因为父母的故去而被我有意陌生化了。所以我不予理睬。 是不是更多也在拒斥逐渐城市化的自己? ——我的回答是:是。这是我回到重庆后的感觉。 当时浑然,只是觉得不自在,不舒服。面对父母的坟茔,心中无限伤感。 记者: 对不起,碰到您伤心的地方,那么我们可不可以把您的这种情结和《针》,《线》中的 细节与诗歌情绪联系起来呢? 刘清泉: 当然应该联系在一起了。这是我写这些诗歌的原动力。 记者: 那么乡村或者说家乡对您诗歌的影响很大吗? 刘清泉: 我觉得是这样的。我记得我的处女作就是写给我的小脚外婆的。 乡村使我的诗歌保持着一贯的独立,但同时也保留了我的固执和些许自卑。 我写过一组《大地:自然回响》,正是站在城市与乡村的交接点上时的感想。已经十年了,回头再看它们,我依然为之心动。现在又写这种题材,我觉得是一种惯性,但我想你已经看到了,现在的回望与那时已有了很大的差异。 记者: 差异是必然的,因为变化每天都在发生。很正常地说,这应该影响到诗人和诗歌。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乡土可以怀念,那对于现在正在写和正在学习写诗歌的人们来说,您觉得他们更应该从哪里去找,怎样去找诗歌这种灵魂一样的真实呢? 刘清泉: 我不得不承认,只有再面对真实的乡村时,我才看到了自己的遗忘和愧疚。所以我想对现在正在写和正在学习写的人们说,不要对乡村要求太多。就像对自己不要要求太多一样,写写自己已经足够。 记者: 好的,再次感谢您接受我的采访,从您身上学了很多东西,谢谢! ********************************************** 动用的名词(组诗10首)刘清泉 《针对》 川西北,一些破旧的衣裳 替我说出它的用途 我本没有抒情的意思 一回家它就瞄上了我的外套 一个可缝可不缝的口子 它说这里风大,比不得城市 我听见了,但我故意不予理睬 我坐在酒桌前,酒杯邀我痛饮 辣乎乎的水,传统的液体,和 有关父母逝去的眼泪 第一次把针顶在手指,寄宿的 高低床怎么也爬不上去。夜晚 比想象的还要阴暗,而且到处 嗓音嘶哑。那段时间甚至缠上了 挥之不去的偏头痛,扰乱了小学校的 大秩序。我还记得以两次不同的身份 登上主席台——一次表扬作文比赛,一次 抖抖索索地朗诵逃学检讨书 我的老师说“这娃两头尖”。而它,准确地 扎在我的中指和食指,做了父亲的打手 川西北,如今只有我的衣裳还破旧着 如今我的侄女出嫁,嫁妆十分丰盛 作为长辈,我押着嫁妆赶赴大喜 车过白溪河,在一阵又一阵的颠簸中 银光顿闪,刺痛了神经—— 它钻出大红喜字的缝纫机,第一次与我 针锋相对,短兵相接 可惜只有一秒钟,胜负来不及裁判 震天的锣鼓和爆竹的啸叫最终揭示了 今日的主题 2004年1月19日 《线描》 散了就散了。关于线 我最先想到的是它的柔韧 而不是长度。在风筝身上 只有柔韧,才可以体现线的价值 和满世界流行的飘 它并不在乎风筝的表情,那个少年的 粗布衣裳和春天里的无礼花草 线不通过串联与人发生关系 阳光灿烂的时候,它会静静躺在妈妈怀里 看老花镜折出浅白色的光,针与小棉袄 愉快地在妈妈唆使下打架 偶尔它也想想古代诗人的那些名句 感动两分钟,然后幸福地睡去 夜晚它不如我活跃。记忆中的一个梦 是用线编成一座晃晃悠悠的桥 我跨上去,却被更软的无名物体牵拌着 恐惧中没有结果 现在想起来,散了就散了。关于线 打理之后还是那么地乱,那么被动 它还会影响多少蠢蠢欲动的少年? 2004年1月19日 《风行》 月光羞涩以前 风已先期到达 这里的温泉被发掘以前 我已离家十年 这里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享受 软得像水 比水 更容易抱住我的身体 亲 舒坦和抚摩 眯着眼也能看见四处的柔媚 坐在风景里,鲜花 一次性无所保留地开放 那些香烟一样缭绕的 不是香烟,是温泉的热气和 我情不自禁的情 风遮住了月亮飞行的梦 但谁也无法抹去它睫毛上 那两朵含苞的泪花 2004年1月25日 《花语》 那些桃花不是春天催生的 只有夜晚比较民主 (夜晚比季节更有人情味) 所有的美都映在我的脑海里 大赛一样登台,渐渐地 舒展,神秘,然后甜 那些楚楚可怜的桃花 在夜晚经过梦,也经过 无数的想和爱抚 我想火焰就是这样诞生的—— 心跳的,惊奇的,平稳的 这从故事中传来的声音 高于桃树,低于我的凝望 所以我无意将春天裹挟进来 桃花,少女的轮廓,清瘦的脸 那时多么自在,开放和平静 而美丽必将逝去! 春天藏在一部古书里 心情自然不会再年轻 那些桃花主要用于肯定现在 而现在正将美丽一一排除 不变的只有桃花,夜晚的桃花 我的忠实的伙伴们,不爱春天 那些独树一帜的笑容,在习惯里 每天经过,惟独不喜欢憧憬 夜晚也按照惯例长盛不衰。像我 大把的时间用于整理心情 搽来抹去的动作却总是不够规范 不够隐蔽 2004年1月26日 《树立》 酸枣树的丑陋在于它直不起来的腰 只比柳树稍高,却比不过柳树的妖娆 它在川西北平原上顾影自怜 在月光下晃到我床头 一摇二摆,献媚 但不懂得要领 酸枣树的丑陋还在于它透着迂腐的儿子 青黄不接的果,曾经酸掉过我的门牙 它浑身都俗,连雪也不愿包装它 冬天里我喜欢藏起来 后院有草垛,还有大捆大捆的柴禾 就像母亲温暖而又粗砺的怀抱 令酸枣树羡慕。但我故意引而不发 相形之下,我更喜欢那些 叽叽喳喳的麻雀,在酸枣树桠 上窜下跳,比绽放的花草还大方 比得酸枣树无比寒酸。即便秋收时节 也难得一见有谁正眼扫过它 我能想起的是:酸枣树比我年长 三十年风霜后它颤颤地立在我的视线 衣服已破得没法再补 草垛烧光了,柴禾接续着烟火 柳树还在吐丝,一直压着酸枣树 一年比一年风光 多么逼真呀,这些上天栽培的榜样 绕过九弯十八拐,如今又 不可抗拒地闯进了我的幻梦 2004年1月29日 《酒令》 那个聊天室叫酒吧 迟迟不敢写到它是因为 那里萌生了一段爱情 真的像酒,我从来没有闻过 这样的异香。它的舌间 藏着人所共知的秘密 花苞一样盛开:皮肤的白 眼角的挑,和夜的透明 从来没有总结过的经验 狂喜和木讷都不在其中 于是我努力回想老家,婚丧嫁娶的 旧习和新风,无一例外地醉 酒,酒令,酒的韬略。如果 我执意做那不知深浅的诗人,就不会 老是沉迷于镜子的冷光,将一枚纽扣 反反复复地钉在破旧的衬衣上 纽扣的痛苦,诗人可以体验但不可还原 可惜我还没学会抒情,也不会 那些亢奋的酒令 我需要老家那种土里土气的针线 在酒香里泡过,在黯淡的油灯下露出 阴丹蓝布的蓝,而针线 只挂着夜风的喘息,并不用于缝补 我的侄女出嫁了,我哥真的醉了 拖拉机载着满车的沙,路坑坑洼洼 可他还敢开,他说: “这是酒令,酒的命令。” 从此以后,经过那个 名叫酒吧的聊天室,我总要 进去坐坐,想想酒,想想我哥 想想它的异香 2004年1月29日 《鼓动》 鼓动的是女生的腮帮子 我只负责看见 女生在我必经的那条羊肠小道上 鼓动着腮帮子,吹 一个绒球,绒球似的野花花 飘扬的却是一朵朵伞 女生努着的小嘴也在其中 呵呵,那时还不懂追求 只有片刻的恍惚 伞,象形的伞 一瓣嘴唇触碰另一瓣,只一瞬 然后分开。身体是一道隐秘的门 渐渐吹进夜色,却不至于离开明天 这都是后来想到的 当时我只负责看见 十年之后,一个婆姨 坐在路边衲鞋。我经过时 那针脚稍稍一歪 只一瞬,便又回到了原来的路线 鼓动的,或许只是正常的心跳 2004年2月3日 《板书》 写什么好呢? 人口手,123 颜色斑驳的黑板在哪里? 我想起了我的语文老师 和他的两个女儿 他在讲台上飞龙舞凤 屋顶漏下的圆柱型光圈里 粉笔灰上窜下跳 在冬天把我们惊醒,在夏天 把我们催眠。两个女儿 蹲在太阳底下,看蚂蚁搬家 翘翘的朝天辫不论怎么摇晃 都比老师的秃头漂亮百倍 两个女儿,两个好妹妹 那时的我多想变成一架 咿呀的木 马 哈哈,五月开白花,小学校的 梨树上斑鸠在调笑 蚂蚁搬家的速度远没有 我的眼睛转得快。我在干什么? 看老师板书:人口手,123 眼皮要打架,惟有脑袋硬撑着 想藕节似的两双手,刺破光线的 花花裙子,生动了那间 湿热的,烦闷的,尖叫的草房子 直到我离开。时间转回来 黑板还在,三合土变成了玻璃钢 两间教室,两个女老师在板书 我突然听见了我的小名 但我一直不知道,这翠鸟似的声音 到底出自她们中的哪一个 直到此时。我心血来潮 想要写下一段禽流感时期的爱情 2004年2月4日 《天使》 有人说她纯粹得像个名词 她就成了名词 通常着白衣,在福尔马林 清洁的熏陶下,落落大方 其实这更像一场安排 上天使美丽稀有化,派出一段影子 在人间飘,若即若离 曾经鼓舞了我长大成人的念头 如今却要把她还原 天使。天 使这个社会如此动荡;天 使纯粹和清洁过分奢侈 阳光那么光那么旁若无人 仿佛一盘限制级碟片 在万人广场打开,山洪爆发 猛兽都逃上了最高的高楼 我是空的。她也一样 我站在遥远的山冈上,山冈喘着气 她看见失去家具的房间,风洗劫过 只有一双破拖鞋往复游走 ——片刻的张扬比无名更令人忧伤 天使。天 使欲望去掉欲;天 使这个春天不再与众不同 接下来花草必然绽放 风筝必然飞,故事比将来精彩 我通过一个名字与她保持联系 喊一声,胜过捧起她的蜂腰 同时她也不会以为真的 靠牢了我瘦削的肩膀 意外的惊吓来自那张藤椅 藤椅是破旧的。时间也一样 我颤颤巍巍地喊,喊声如游丝 她来不及倾听,双手都用于迎接 60岁,伟大的典仪。什么必然重返人间? 天使。天 使所有的花朵开成心房;天 使那一个虚幻的名词泪雨滂沱 2004年2月5日 《沙漏》 细软的沙,漏下来 时间从此无隙可乘 一根针掉在地上,打了多少个转 它能分辨。清楚的,当然更清楚 即便恍惚,也通通补记在我的脸上 我是时间的容器。沙漏也是 因为总想证明点什么 我死皮赖脸地活到现在 沙漏乐意帮忙,沙漏的漏 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大开过,金子 不过滤了,石头泥土草根也不 我知道它的心思:忙吧,要快乐 就得抓紧时间。呵呵,我们还真像 两只叫春的猫,在野地里撒欢 它的花衣裳,从没有现在这么漂亮 那里有小雾,烂河滩,堆积的沙 我和它,确切地说是稻草人和 时间在赛跑。风也跟着猛刮 打在脸上的力度,略等于一双粉拳 伸进空气里,由不得人继续严肃 听听吧,用痒痒的肢体,带哭的笑 离群鸽子的哨声,或者一次粗心 听听沙漏似的我到底想证明些什么? 2004年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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